土豆

原來普通話的土豆是指馬鈴薯. 在台灣, 不管你說華語還是閩南語, 土豆都是指花生.
http://www.ccbiblestudy.org/index-T.htm
在閩南,花生有兩種說法,一是塗豆,二是落花生。馬鈴薯,老廈門人說 番仔蕃薯,老永春人說 kan-tang薯,還有記不得什麼地方的,有說 荷蘭薯。當然,現在直譯馬鈴薯的也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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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願做牛,毋驚無犁通拖
原帖由 limkianhui 於 2010-8-16 07:42 發表
馬鈴薯,老廈門人說 番仔蕃薯,老永春人說 kan-tang薯,還有記不得什麼地方的,有說 荷蘭薯。
起碼廣東中山三鄉就是說「荷蘭薯 - ho21  laan54  zu45」的。

「花生」,三鄉話一般說「faa54  sang54」,看來是照搬粵語了。但是很奇怪,先母一直說「goaa54  sang54」。沒注意到其他平嵐村人是否也那麼說。
1 陰平 33 / 2 陰平A 44 / 3 陰上 35 / 4 陰去 21/
5 陽平 55 / 6 陽去 32 /
7 陰入 2 / 8 陽入 3 / 9 變入5

配合CCR資料庫,標音由粵拼轉用國際音標
马铃薯 hô--lan-tsṳ̂ ,kang-tâng
花生 tī-tāu ,tāu-jîng(有时特指花生的仁)
,   
,   
,   
  

真剣にやると、知恵が出る。

Ĉiu rajtas lerni la gepatran lingvon,kaj la internacian lingvon.

namah samanta buddhanam vajra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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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称 地豆ti7-tau7。
马铃薯有荷兰薯和干筒二说。如我们揭阳和潮阳,一般称为干筒kang-tâng,和老永春说法一致。有说这个是南岛借词,不确定。荷兰薯hô/ô-lang-tsûr似乎汕头和潮州等地常见?
Tshṳ̂-pui Avalokiteśvara Phŏ-sat pó-hō tshuân-ke-nâng jît-jît phêng-an!
蹉跎莫遣韶光老 人生唯有讀書好 學須靜也  才須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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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话八调代表字:
1胎tho 2讨thó 3退thò 4托thoh
5逃tô 6在tŏ 7袋tō 8夺tôh
潮罗特殊变体:[ɯ]=ṳ=ur;[ã]=aⁿ=an;
[aʔ8]=âh=a̍h;[ts]=ts=ch;[tsʰ]=tsh=chh
約50年前聽表哥講「花生魷魚地豆粥」這個笑話,認識「地豆」亦即(猶如)「地豆」。
1 陰平 33 / 2 陰平A 44 / 3 陰上 35 / 4 陰去 21/
5 陽平 55 / 6 陽去 32 /
7 陰入 2 / 8 陽入 3 / 9 變入5

配合CCR資料庫,標音由粵拼轉用國際音標
根據台日大辭典的記載, 馬鈴薯的台灣話是hô-lân-chû  hô-lân-chî(漳) [和蘭薯]。
http://taigi.fhl.net/dict/search ... ame=dic&graph=2
如果說成má-lêng-chû     [馬鈴薯]則是從日文借詞得來的用法.
http://www.ccbiblestudy.org/index-T.htm
麦耘《广州方言文化词两则》部分:

关于“荷兰豆”和“荷兰薯”,周振鹤、游汝杰先生(1986:118)说:

马铃薯也是原产南美洲的。……有一种看法认为马铃薯刚入中土的时候,先引种到华北的京津和山东,以后推广到内蒙。拿北方来说可能是如此。但是南方沿海的马铃薯则完全可能是从日本、台湾或南洋引种的。这从梅县、广州和潮州把它称作“荷兰薯”可以看出。日本的马铃薯先是由荷兰人在长庆年间传到长崎,明治初年再由美洲输入良种。明朝初年①荷兰人在台湾和南洋的活动是很频繁的。所谓“荷兰薯”应该是跟在这些地方活动的荷兰人有关的。
顺便说说,豌豆在闽南方言中称做荷兰豆,恐怕也与来自日本有关。


由这两种作物的名称推测它们与荷兰人有关合于常理,但推测它们自日本引进,则根据不足。如果它们因由荷兰人传到日本、再由日本传人中国南方,所以中国南方方言冠以“荷兰”之名的话,那么在日语中应该留有痕迹。可是马铃薯在日语中也叫“马铃薯”,读音为 ばれいしょ ( bareisio ),与汉语音对应;它还有一个更常用的名称:じゃがいも( ziagaimo ),是日语本族词。豌豆在日语中也是“豌豆”,音えんどう(endou),也与汉语音对应。这3个日语词都与“荷兰”——日语 オランダ(oranda) ,同汉语一样是对Holland的音译——没有关系。

从南洋传入的说法也可疑。凤梨也是原产南美,由荷兰人传到南洋,再由南洋传人中国南方,可是粤、闽方言并不称它为“荷兰”什么的,而是叫“波罗”(菠萝),是以南洋的婆罗洲(Borneo,在今加里曼丹)命名的。在中国南方,马铃薯最早先由荷兰人传到台湾,倒是很有可能的。不过这仍有待考证。

在农业史上,马铃薯由荷兰人传入的可能性很大,但豌豆就绝对不会。中国人自古就种植豌豆,肯定比日本人、荷兰人都早。李时珍(1518一1593 )《本草纲目·穀部》:“胡豆,豌豆也。……种出胡戎,嫩时青色,老则斑麻。”按此说法,豌豆也是外来的,但传自西域,而且应当很早(冠以“胡”名的物种一般都来得很早),既不会跟日本有关,也不可能跟17世纪荷兰人在西南太平洋海域的活动有关。

其实广州话和闽南话的“荷兰豆”并非豌豆的通称,而是指称豌豆中以嫩荚为食用对象的品种。以成熟的豆子实为食用对象者,广州话叫“麦豆”。或许早时粤、闽人民虽种植豌豆,但无以其嫩荚为蔬菜者。食用嫩荚的品种大约是在明代之时自外国传入,有可能是荷兰人带来的。

为什么只说是“有可能”呢?因为笔者认为,名称冠以“荷兰”的东西,并不一定跟荷兰人有直接关系。在早期广州话和吴方言里,汽水称为“荷兰水”,厦门话称为“荷兰西水”(见李荣[主编]2002:3090),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汽水是由荷兰人传入的,这里的“荷兰”,其实只等于“西洋”罢了。

现在来看另外两个词。明清时中国人称荷兰人为“红毛”。《明史·外国传》“和兰”(即荷兰)一节云:“和兰,又名红毛番。……其人深目长鼻,发眉须皆赤。”又云:“时佛郎机横海上,与红毛争雄。”“佛郎机”是frangī的音译,指葡萄牙,《明史》说他们“拳发赤须”,比较“发眉须皆赤”,可知当时人以“红毛”目荷兰人之由。而明清时的广州人又有另外的说法。屈大均(1630一1696 )《广东新语·舟语》“洋舶”条下谈到“贺兰”(即荷兰),说他们“眼皆碧绿,黄发而面黧”,也提到“佛朗机”。此外又说:“而红毛鬼者,长身赤发,深目蓝精,尤狰狞可畏。比年数至广州,其头目号曰‘白丹’。每多闽、漳人伪为之。其骄恣多不可制。红毛鬼所居大岛在交趾南,盖倭奴之别种也,常入洋中为盗。……(吾船)倘众寡不敌,为所擒,则尽屠矣。红毛鬼之为害若此。”显然,当时的广州人把以和平面貌出现的荷兰人跟作为海盗的荷兰人视为不同种了。

总之,明清时“红毛”本指荷兰人,而当时的广州人特指荷兰海盗(“鬼”是詈称词尾),而后来在广州话中词义扩大,指代一切西洋人。为什么是荷兰人作西洋人的“代表”而不是英国人或其他国家的人呢?因为荷兰人是最早给这里的人民以深刻印象的西洋人。在荷兰人之前,早有其他西洋国家的传教士到过中国,也多先经广东(如利玛窦即是),但人数少,影响小,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来传教的,是和风细雨的渗透,不是明火执仗的人侵,给中国人的是新奇的印象,而非激烈的印象。较早大规模来到的武装的西洋人是葡萄牙人,时间是16世纪初,直到1553年侵占澳门。但那时明朝还相当强大,葡萄牙人在碰了几个钉子之后,跟明朝的关系还比较友好,与地方官吏和老百姓也基本上相安无事。17世纪初,新兴的殖民主义者荷兰人来到南洋,与葡萄牙人以战争手段争夺殖民地,很快占领爪哇和马六甲,逐渐把葡萄牙人排挤出印度尼西亚。此屈大均所谓“红毛鬼所居大岛在交趾南也。他们于1601年第一次来到中国东南沿海,曾希望同中国贸易,遭拒绝后诉诸武力,多次侵占澎湖,还曾在澳门与葡萄牙人激战。于1623-1624年间进犯台湾并占为基地。至1661年郑成功收复台湾止,荷兰人与中国的战争状态持续了半个多世纪。最令中国东南沿海老百姓恐惧和痛恨的是荷兰海盗,如屈大均书中所反映的。这些给广州人民留下极深刻的记忆,以至后来一提到西洋人,人们首先就会想到那些印象中魔鬼一般的“红毛”。

可与“荷兰水”凑成一对的是“红毛泥”。当然不能由这个词推断水泥是荷兰人传入的。这里的“红毛”就跟北方对水泥的俗称“洋灰”中的“洋”字是一样的含义。

回头来说“荷兰豆”“荷兰薯”。在没获得确凿的证据说明这两个词的产生跟荷兰人有直接关系之前,我们最好保守一点,只认为其中的“荷兰”跟“胡椒”的“胡”、“洋葱”的“洋”、“西红柿”的“西”、“番薯”的“番”一样,仅是表明其舶来品的身份,而不一定就是实指荷兰。当然,跟“胡”等不同,冠以“荷兰”的词,起源一定较晚,在17世纪以后。

①此处有误。当为明朝末年。

[ 本帖最後由 在山 於 2010-8-16 19:07 編輯 ]
塗豆thôo-tāu
馬鈴薯má-lîng-tsîr

麦耘《实用广州话分类词典》中与荷兰有关的词条

荷兰豆hoa4 lan1 tAu-2〈兰读第1声,豆读第2声〉
  荚用豌豆。其豆荚比一般豌豆薄而软,可作蔬菜。[我国自古种植豌豆,但以豌豆嫩荚为蔬菜,则是自国外传入,可能与明代末年在我国东南沿海频繁活动的荷兰人有关。简称“兰豆”]
荷兰薯hoa4 lan1 sy4〈兰读第1声〉
  同“薯仔”。[此薯从国外传入,可能与明代末年在我国东南沿海频繁活动的荷兰人有关]

荷兰水hoa4 lan1 sOy2〈兰读第1声〉
  【旧】汽水。因源自国外,故称(荷兰:西洋的代称)。
荷兰水盖hoa4 lan1 sOy2 koai3〈兰读第1声〉
  【喻】【谑】勋章。因其形似汽水瓶盖,故称(荷兰水:汽水):畀心机做嘢,讲唔定整番个~。(用心干活,说不定能弄上一个勋章。)  。


红毛头 hong4 mou4 t'Au4
    对西洋人的不友好称呼。[“红毛”本是明清时代中国人对荷兰人的称呼]
红毛泥hong4 mou4 nAi4
  水泥:洋灰(红毛:西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