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唐字音英语>与二十世纪初香港粤语的语音》

黄耀堃教授《<唐字音英语>与二十世纪初香港粤语的语音》

辛世彪

收到香港中文大学黄耀堃教授寄来的新著《<唐字音英语>与二十世纪初香港粤语的声调》(黄耀堃、丁国伟合著,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语言文化研究所吴多泰中国语文研究中心2009年10月出版,16开,正文619页,另有序文及目录6页)。

黄耀堃教授研究汉语音韵学与中国古典文学,尤其擅长音韵资料和文献的校勘整理,功底厚实,极为精细认真。经他整理过的材料,往往精确如同词典,不仅可供参考,更可用来备查。以前曾寄赠《黄耀堃语言学论文集》(凤凰出版社2004年,鲁国尧作序),其中的很多文章给人印象深刻。

《唐字音英语》是香港人莫文畅于1904年前后出版的大众英语读本。莫文畅(1865-?)生于铁城(今中山石岐),当时是香港高等法院法律文献译员兼仲裁员(translator of legal document and arbitrator)。《唐字音英语》是用汉字标注英语读音,好让当地人无师自通,学会英语,它的英文名English Made Easy也是这意思。汉字读音(唐字音)当然是用粤语标准音来读,也就是今的香港通行的广州方言。比如用“温”对应one,“涛”对应two,“天”对应ten,“胡咙唔”对应room,等等。除了收录几篇已发表的论文,此书正文体例,用原文书影,再加编号与誊写,每页一个大编号,每条词一个小编号,编号总计309.01条,清清楚楚。

黄耀堃、丁国伟此书根据《唐字音英语》中的标音材料,证明粤方言中的阴平与上阴入原本是高降调,而不是现在的高平调;又证明当时粤语中已经有n-、l-相混的例子。这些对于研究100多年来粤语语音史,都有重要价值。

《唐字音英语》前有张洪年教授序文,写得清晰、顺畅、有文采、有内容,跟詹伯慧教授的一些序文一样(如给李如龙教授《方言与音韵论集》写的序),弥足珍贵。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d8b2980100g7s1.html
上面正文《<唐字音英語>與二十世紀初香港粵語的聲調》中的“聲調”應爲“語音”之誤。
馬來西亞還發現了一本《馬拉語分類粵音譯義》,看來以前用方音學外語的書還不少呢。
繼吉打州一對夫婦出示珍藏1913年版本的《馬拉語粵音譯義》辭典後,吉隆坡蕉賴區一名退休人士,也有一本從已過世的父親處繼承的,於光緒26年2月(1900年)編輯完成的《馬拉語粵音譯義》辭典。
75歲的許潤華是在大馬土生土長,父親許繼祖則是在早年,與母親和弟弟從中國南來大馬生活,最早的落腳地在巴生港口。

父沒提辭典價格多少
他印象中從未見過父親翻閱《馬拉語粵音譯義》辭典學習馬來語,因為自他有意識以來,父親即能說一口流利的“巴剎”馬來語;至於他在小學五年級開始在學校學習馬來語後,也沒有翻閱過辭典學習發音,這本辭典一直都收在家中的抽屜里。
對於父親在何時何地購買這本辭典和價格多少,他指出父親從來沒有提起,所以他也無從得知。
身為獨子的許潤華在父親去世後,理所當然的繼承父親的財物,當然也包括這本堪稱古董級的辭典。無論是父親生前或過世後,他們從來沒有特別保存過這本辭典。

辭典依然保存完好
許潤華表示,他是看到《星洲日報》5月22日報導天津市教育委員會主任靳潤成,贈送教育部副部長拿督魏家祥的《正客音譯木來由》辭典後,才突然想起家中也有一本《馬拉語粵音譯義》辭典。
儘管如此,許家的《馬拉語粵音譯義》辭典依然保存得很好,沒有一般舊書內頁剝落、遭書蟲蝕咬的情形,而且泛黃內頁的字體也清晰可見。

長5寸寬4寸逾百頁
根據辭典內頁的記載,這本《馬拉語粵音譯義》是由順德人馮兆年,在光緒26年2月編寫完成。它長5寸,寬4寸,頁數逾100面;前面約10面介紹南洋歷史和南洋與中國的關係,也簡單介紹此地的風土人情,接下來約三分之二的內容都是音譯以數目、地理、貨物等分類的常用名詞,剩餘的部份則音譯整句話。
為了讓不諳馬來語的使用者更快的找出想要說的話,辭典在音譯整句話的部份還以一句話中所使用的字數再分類,如“三字句話”和“長短句話”,例如“何處住”被列在“三字句話”;至於“個暗牌差役十分可惡”則被列在“長短句話”。
以辭典紀錄的內容顯示,當時南來華工主要都說“巴剎”馬來語,且也經常與執法單位打交道,華工在馬的悲情,再次躍上紙面。
http://cforum5.cari.com.my/viewthread.php?tid=16346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