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輶轩使者 於 2009-4-6 21:45 發表
契父(khòi-pĕ),契姨(khòi-âi)
長輩的話我們用義, 義郎爸, 義嬭.  你們不用麼?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平上去入
上1234
下5678
泉州也不是所有人都说gua,年轻人也很多说ua。
Three C's define me: Chinese by birth; Canadian by choice; Christian by grace.
原帖由 Nguang 於 2009-4-7 18:58 發表


長輩的話我們用義, 義郎爸, 義嬭.  你們不用麼?
义父ngĭ-pĕ也有说,不过感觉稍微文了点。我就有一个义父。义妳则没有听过。
Tshṳ̂-pui Avalokiteśvara Phŏ-sat pó-hō tshuân-ke-nâng jît-jît phêng-an!
蹉跎莫遣韶光老 人生唯有讀書好 學須靜也  才須學也

--------------------------------------------
潮州话八调代表字:
1胎tho 2讨thó 3退thò 4托thoh
5逃tô 6在tŏ 7袋tō 8夺tôh
潮罗特殊变体:[ɯ]=ṳ=ur;[ã]=aⁿ=an;
[aʔ8]=âh=a̍h;[ts]=ts=ch;[tsʰ]=tsh=chh
原帖由 輶轩使者 於 2009-4-6 21:45 發表
契父(khòi-pĕ),契姨(khòi-âi)
...契父在福州話有其他意思,常用的是契弟,或許原來的義項被延伸了,就像很多人把契弟挂在口頭罵,卻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所以現在都用義罷,同輩的應該是誼吧、、
原帖由 limkianhui 於 2009-4-6 23:32 發表
一般的,現代的上過學的女生都有一生天生的,莫名其妙的母語自卑感,覺得在外人面前講母語,好像會很丟人,很土的樣子;此外,她們還有一種天生的,莫名的虛榮心,以講優勢語言(現在的中國是普通話)為榮,好像講了普通話,就會顯然特別高貴、 ...
在我班上閩南語是主流,那群女人熱衷於宣揚她們的家鄉話,有表演節目或集體活動時定少不了閩南語。當然我們閩東語也不能示弱,那群女人經常被我貶斥、、
我覺著她們的心態不是出於對母語的執著熱愛,而只是出於對家鄉的那份情感,以及在別人面前顯示或交流某些令她們感到愉快的事情罷了。
原帖由 菊在言 於 2009-5-3 15:32 發表

...契父在福州話有其他意思,常用的是契弟,或許原來的義項被延伸了,就像很多人把契弟挂在口頭罵,卻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所以現在都用義罷,同輩的應該是誼吧、、 ...
福州也有这个骂法?

潮州无此骂,但在粤语区有骂人为“死契弟”“契弟仔”者,有学者说是因南粤史上曾一度以“契弟”为男同志之互称。
Tshṳ̂-pui Avalokiteśvara Phŏ-sat pó-hō tshuân-ke-nâng jît-jît phêng-an!
蹉跎莫遣韶光老 人生唯有讀書好 學須靜也  才須學也

--------------------------------------------
潮州话八调代表字:
1胎tho 2讨thó 3退thò 4托thoh
5逃tô 6在tŏ 7袋tō 8夺tôh
潮罗特殊变体:[ɯ]=ṳ=ur;[ã]=aⁿ=an;
[aʔ8]=âh=a̍h;[ts]=ts=ch;[tsʰ]=tsh=chh
福州也是這樣, 據說跟鄭和下西洋有關.
現在契弟已經成了純粹的罵人詞
最愛還是閩東語(Eastern Ming Language)..., 欲罷不能.

 平上去入
上1234
下5678
閩南有一句罵人的話,叫做 契兄(或者契兄公),意思是“奸夫、姘夫”。女人紅杏出牆,閩南話說“討契兄”。
鹭水芗南-闽南语部落(http://hokkienese.com/)  ·
甘願做牛,毋驚無犁通拖

转帖

几年前,我为福建人民出版社撰写《扬州瘦马》书稿,恰巧书中运用的一则材料,是将“扬州瘦马“和“福建男色“并列而提的:
   这个标致男子,姓吕,名旭,表字哉生,是明朝弘治年间人。祖籍原是福建,因父亲吕春阳,在扬州小东门外开个杂货铺子,做起家业来,就不回福建,竟在扬州地方娶了妻室。从来女色出在扬州,男色出在福建,这两件土产,是天下闻名的。吕春阳少年时节,原是个绝标致的龙阳,娶的那位妻子,又是个极美丽的瘦马。俗语说的好:低铜铸低钱,好土烧好瓦;要生上相骡,先拣好驴马。
   这一段文字,原见李渔小说《连城璧》申集,后来又见收在菊畦子《二刻喻世明言》第十七卷,文字基本相同。因为李渔把“扬州瘦马“和“福建男色“并列为天下闻名的“土产“,因而当时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
   “福建男色“即“福建契弟“。福建我一直没有机会去,尽管在那里出版过几本书,也有几个朋友是福建人。关于“福建契弟“的情况,其实也很难启齿向福建的朋友打听,哪怕我只是为了稍稍满足一下好奇心。所好的是,关于这方面的文字记载,还算比较丰富。即以李渔的另一部小说《无声戏》来说,第六回讲述的就是“福建契弟“的故事。这一回开头说到“南风“,也即“男风“,有一段奇妙的议论云:
   此风各处俱尚,尤莫盛于闽中。由建宁、邵武而上,一府甚似一府,一县甚似一县。不但人好此道,连草木是无知之物,因为习气所染,也好此道起来。深山之中,有一种榕树,别名叫做“南风树“,凡有小树在榕树之前,那榕树毕竟要斜着身子,去勾搭小树。久而久之,勾搭着了,把枝柯紧紧缠在小树身上,小树也渐渐倒在榕树怀里来,两树结为一树。任你刀锯斧凿,拆他不开,所以叫做“南风树“。近日有一才士,听见人说,只是不信。及至亲到闽中,看见此树,方晓得六合之内,怪事尽多。俗口所传,野史所载的,不必尽是荒唐之说。因题一绝云:并蒂芙蓉连理枝,谁云草木让情痴;人间果有南风树,不到闽天那得知?
   这一回的题目,叫《男孟母教合三迁》,故事略谓:嘉靖末年福建兴化府莆田县秀才许葳,字季芳,生得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少年时便是人人争宠的“龙阳“。娶妻后,无意于夫妇之道,勉强娶妻生子,妻亡后便不思再娶。后来结识另一个本地美男尤瑞郎,一心想与之结为“秦晋“。尤瑞郎的父亲提出,要下五百两纹银为聘礼,方许此事。于是许葳卖田售屋,倾家荡产,终于娶回瑞郎。两个男子结成“夫妻“,居然“如鱼得水,似漆投胶“。后来瑞郎年岁渐大,为斩断自家情根,毅然自阉,并且把自己的名字“瑞郎“改为“瑞娘“。不料官府闻讯,以“私置腐刑,擅立内监“之名,要治许葳罪。幸而瑞郎挺身而出,到公堂主动担当责任,官府才从轻发落许葳。但许葳已被严刑拷打,革去前程,回家不久,便一命呜呼。许葳临终之前,叮嘱瑞郎二事,一是为他“守节“,二是为他“育子“。 瑞郎果然像孟母一样,辛勤把许葳之子养育成人,儿子做了官,瑞郎也被封为“诰命夫人“。故事结尾写道:“看官,你听我道:这许季芳是好南风的第一个情种,尤瑞郎是做龙阳的第一个节妇,论理就该流芳百世了。“
   李渔在书中写到的“自阉“情节,令人想到福建自古以来流传的许多性别倒错的异闻。宋人周密在《癸辛杂识》前集“人妖“条中,说到古代“两性人“的故事,其中就有:“近李安民尝于福州得徐氏处子,年十五六,交际一再,渐具男形,盖天真未破,则彼亦不自知。“这是女子变为男子的异闻。清人蒲松龄在《聊斋志异》卷八“男生子“篇中,说到清初发生的“男生子“ 的故事,也是出于福建:“福建总兵杨辅,有娈童,腹震动。十月既满,梦神人剖其两胁去之。及醒,两男夹左右啼。起视胁下,剖痕俨然。儿名之天舍、地舍云。“这又是男子变为女子的异闻。历史的真实情况究竟如何,现今已无法判断,这里也只好姑妄言之了。
   李渔的《男孟母教合三迁》,用大量笔墨不厌其烦地描绘了福建男子的外貌之美。如写许葳是:“雪白的皮肤上面,出了几根漆黑的髭须,漆黑的纱巾底下,露出一张雪白的面孔。态度又温雅,衣饰又时兴,就像苏州虎丘山上绢做的人物一般,立在风前,飘飘然有凌云之志。你道妇人家见了,那个不爱!“写尤瑞郎是:“生得眉如新月,眼似秋波,口若樱桃,腰同细柳,竟是一个绝色妇人。别的丰姿都还形容得出,独有那种肌肤,白到个尽头的去处,竟没有一件东西比他:雪有其白而无其腻,粉有其腻而无其光。在襁褓之时,人都叫他做“粉孩儿“。“
   在李渔看来,“福建契弟“出现的基础,首先在于其外貌的出众。而这一点,在明清时代的其他说部书中,也常见相似的描写。例如,大约作于明清之间的坐花散人的小说《风流悟》第三回写道:
   话说福建建宁府有一人,姓王名兰,字畹香。父亲是个甲科,只因幼孤,母亲陆氏抚养,爱如珍宝一般。人材又生得唇红面白,眼秀眉弯,就如粉捏成、玉琢就的。年纪到十五六岁上,聪明伶俐,大而诗词歌赋,小而书画琴棋,无件不晓,且无件不精。一时无论大小男女,若认得王畹香一面,就道是有窍不俗的了。所以外面称慕他,起一绰号,叫做“赛西施“。
   尽管文中使用的都是些说部书中常见的陈腐语言,但作者不惜笔墨来形容一个福建男人,并不是偶然的。
   总而言之,外貌的出众是“福建契弟“出现的基本条件。
   其次,在李渔看来,“福建契弟“出现的原因还在于心理的变态。例如《无声戏》中的许葳,生性就不好女人,他有个奇怪的理论,认为“妇人家有七可厌“,即:“涂脂抹粉,以假为真,一可厌也;缠脚钻耳,矫揉造作,二可厌也;乳峰突起,赘若悬瘤,三可厌也;出门不得,系若匏瓜,四可厌也;儿缠女缚,不得自由,五可厌也;月经来后,濡席沾裳,六可厌也;生育之馀,茫无畔岸,七可厌也。怎如美男的姿色,有一分就是一分,有十分就是十分,全无一毫假借,从头至脚,一味自然。任我东南西北,带了随身,既少嫌疑,又无挂碍,做一对洁净夫妻,何等不妙!“联想到明人江盈科《谐史》说过的一个笑话:“闽人笃于男色者,见一美姬姿态绝伦,乃叹曰:“可惜是妇人耳!““就是这种性错乱之变态心理的典型体现。
   认为男色比女色更好,则是“福建男色“的重要心理基础。
   许多史籍和笔记都说,福建是中国古代男子同性恋最为公开和最为普遍的地方。其深层次的原因,似乎应该从社会生产方式方面来进一步探究。
   就明代的福建而言,当时的海运十分繁盛,闽人与台湾、日本、菲列宾等地的通航相当频繁。而根据传统的观念,女人是不允许上船的,人们普遍相信女人上船会带来灾难。在这种情况下,旷日持久地在船上工作和生活的男人,只得常常以同性恋的方式来发泄性欲。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补遗》卷三中的“契兄弟“条,就是明人对此情况的记载:
   闽人酷重男色,无论贵贱妍媸,各以其类相结,长者为“契兄“,少者为“契弟“。其兄入弟家,弟之父母抚爱之如婿。弟后日生机,及娶妻诸费,俱取办于“契兄“。其相爱者,年过而立,尚寝处如伉俪。……近乃有称“契儿“者,则壮夫好*,辄以多资娶姿首韶秀者,与讲衾裯之好。以父自居,列诸少年于子舍,最为逆乱之尤!闻其事肇于海寇云。大海中禁妇人在,师中有之,辄遭覆溺,故以男宠代之。而酋豪,则遂称“契父“。   由此看来,福建历史上同性恋的流行,的确与航海的发达有密切关系。福建的同性恋者之间,互称 “契兄“、“契弟“、“契父”
    关于福建的这种奇特的风俗,在《万历野获编》中还有几处提到。例如,卷二十四“男色之靡“条里,谈到“男风“形成的原因及影响时,说:“至于习尚称俗,如“京中小唱“、“闽中契弟“之外,则得志士人致娈童为厮役,钟情年少狎丽竖若友昆,盛于江南而渐染于中原。“表明当时南风兴盛的地方,不止福建一地。卷二十六“春画“条里,谈到“春画“的内容与流行时,说:“间有及男色者,差可异耳……闽人以象牙雕成,红润如生,几遍天下。“说明当时的福建,在性方面是相当开放的。这些,都为我们进一步了解“福建契弟“这种特殊人群形成的社会背景与社会氛围,提供了更多的素材。
   关于“福建契弟“的一些活动习俗,李渔的《无声戏》中有不少详细的描述。值得注意的是,其中说到在兴化府城东有一座天妃庙,每逢赛会,合郡的男子没有一个不来。这些男子,除了参加正常的祈祷活动之外,便是借机寻找同性恋伙伴。这种“赛会“,居然像西南一些少数民族地区的“赛歌“一样,成了寻求“恋人“的重要途径。书中主人公许葳和尤瑞郎的结识,就是在天妃庙赛会的时候。如果说,李渔小说的这些描写仅是“孤例“,尚不足信的话,那么清代另外一位文人夏敬渠在其小说《野叟曝言》第六十六回中,也同样有相似的描写,只是更加露骨一些:
   素臣大笑,因问:“初六出会,是何神道?怎样盛法?竟至天下没有第二?“飞熊道:“这会说来好笑,是个“屁眼会“。闽人所好者,“钱眼“合“屁眼“。初五日出杜相公会,是“钱眼会“;初六日出夏相公会,是“屁眼会“。究竟好“屁眼“的利害,“钱眼会“有一万人,“屁眼会“足有三万人哩!“素臣骇然道:“只知闽人酷好南风,却不知有“屁眼会“之事。杜相公是五路了,这夏相公是何人?怎出会的人,竟至三万之多呢?“飞熊道:“夏相公就是夏得海,他是好南风的祖宗。他这庙一年祭赛不绝。凡是要买“屁眼“卖“屁眼“的,都到庙里许愿,买卖俱得速成。买卖成了,再去还愿。若是两相情愿,买卖已成的,也要到庙中祭赛,便没变改。祭毕,都要把肉在夏相公嘴上揩摸。那日出会时,你看夏相公嘴上可纯是油,就知道了。相传,初六是夏相公生日,大家小户,都出份赀,替他出会。合城合乡的“契兄“、“契弟“,都在会中拈香托盘,装扮太保。衙门中公人兵厮那一日俱要告假,开店的都紧闭店面,那教学的都散生徒。连营里的妓女那一日都不去承应官府,接留客人,总要来与夏相公上寿--所以有三万之多!“素臣道:“这又奇了,南风多是男子,这妓女如何也去上寿?“飞熊道:“闽人走旱不走水,妓女都没人嫖,便都装着小厮,闭了前门开后路,迎接客人。故此,妓女也须上寿。“素臣叹息道:“五方风气,贞*不一,未有如此之甚者!“
   这一段对话,容或有夸大失实之处,但基本上可以相信不会空穴来风。据刘临达《中国古代性文化》说,福建的南风之盛,还有一些特殊原因。例如地处偏僻,贫民多以*业为生,故男子也常堕落为妓。据说当地的剃头师傅,也兼作男妓。清人谢章《赌棋山庄笔记》云:“福清之渔溪,孔道也,而风俗极靡。从剃发者,辄蓄成童以下,教以按摩。客至,进献其技,倚人身作忸怩态,其龌龊贪婪最甚,真恶习也。“
   闽风如此,难怪历史上会产生“福建契弟“的怪现象,又难怪文献中有众多“福建契弟“的奇闻录。明人谢肇淛《五杂俎》卷八云:
  今天下言男色者,动以闽广为口实,然从吴越至燕云,未有不知此好者也。
   虽然别处也有此风,但以闽中为最,这是不须怀疑的。